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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使光环分心丧志

【祥林】未想失之 (短篇完)

▪️时间线错乱还望凑活凑活得了原谅我
指不定就发生在明年
▪️产粮间歇性上瘾患者
▪️生活向 平平淡淡才是真
▪️其实是自己饿了老想写吃的
▪️如有任何不妥请悄悄地私戳
▪️欢迎光临 食用愉快 请多关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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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城空气到底争了气,连了几日都看得着月挂当空,可总有人没了心思去赏这来之不易的星辰美景。

园子里好不热闹,咋咋唬唬便过了亥时。

许久未见的师兄弟,对词儿的茬口就搭上旁边小队的腔,题跑得快,绕了十万八千里还不是被师父一声令拽了回来。


过了这月底就剩大封箱了,而这封箱之后再见面保不齐是哪天,巡演时间也还未确凿,这各式节目的行程倒追得更紧些。

一侧的人垂眸盯着脚尖,咬咬下唇似在游离。
郭麒麟两手搭在身前,等阎鹤祥拜完祖师爷出来便可收工同师兄弟们一齐去寻个夜宵。


“大林!哎呦喂,哥们儿我可找着你了。”
烧饼老远就沉了嗓子招唤,“今儿跑不了啊,多少天没见影儿了。”
抬头间已换上上扬笑意,“不跑,跑多累呀。吃吃吃,过年不刚吃过。”
“嘿,你还真好意思说,兄弟你自个儿瞅瞅还有多少天就又敲钟难忘今宵了,这年算前还是算后。”说着揽过从小玩到大的小少爷,大大咧咧,后者也不恼。

“诶,不地道,烧饼你啊就惦记着薅羊毛,”另一边的张鹤伦闻声大跨步凑过来,怼了下烧饼把人拉到自己身边,悄咪咪地缩头伏在耳边,“哥想吃牛肉火锅。”

郭麒麟学张鹤伦奇怪的尾音调调,翻了个白眼似在嗔笑,“锅哟~走走走,跟小爷我有肉吃!”


说得热火朝天,到头来“赴宴”的还是熟络到能拿扒裤子当平常玩笑的老几位。

得了郭德纲的点头允许,郭麒麟便被拥着往外走。

倒不是忘了被晾在一旁的搭档,只是隔着两三层的人只得长话短说干脆利落,“老阎!咱小馆儿碰头,盯着点儿张云雷别把门槛绊了!”

话音未落,几人闹腾着已经迈出大门拐了弯。


“大林这就走啦,剩下的人怎么办?”岳云鹏环视剩下的人,拍拍孙越的肚子“我和孙老师坐车顶?”

“再给压瘪喽,”杨九郎甩甩车钥匙,“副驾张云雷,后排,你们要不挤挤?”
“???”


后座七嘴八舌,驾车的郭麒麟不敢夜行时分神。
自己明白实际是心里装着事儿,剪不断,理还乱,多少心不在焉。


话里的小馆儿不远,南巷里藏得深,下午开张迎客,直到转天天蒙蒙亮。
客人形形色色,老板也多见怪不怪。

郭麒麟锁车径直走向接待台,数了人头吩咐了凉茶干果小食,赶巧还有单间便就着菜单一齐把人都轰了进去。

想问阎鹤祥他们到哪儿了,摸摸口袋却是一空。
面上镇定继续和老板唠嗑,心跳却真真切切漏了一拍。

陶阳见他皱眉,近身询问。
郭麒麟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,安排好便撩帘子小跑出去打算到车里翻找。

里外都不见手机和钱包的影子,座垫都被拿出来抖三抖。
且不说东西没了如何,只是里面大大小小零碎证件若是丢了着实头疼麻烦。

一筹莫展,慌了神。


“嘛呢?”
“哎呦我去!”

猛地转身,定睛一看来人这才松了口气。小手在胸前又顺了顺,“大半夜想吓死我呀,你们还挺快,里面右拐到头单间。”

阎鹤祥手插在口袋里暖暖和和,撇嘴乐出声儿,“我就说了句话,小神兽还这么胆小可要了命了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

再伸出手时,手机钱包叠在一起摆在小神兽眼前,“落更衣间了,裹着大褂一起压箱底儿了都,丢三落四。”
“天哟喂,我的好哥哥。没你可怎么办呀。”郭麒麟扯住阎鹤祥衣角进屋,显然心情晴朗颇多。

护嗓为先,大小伙子们也一致不敢太放肆,小酒怡情足矣。
但也耐不住辛辣相当有助冲击疲惫感,油汤红椒也未落下。


难过了就吃,累了也吃。
说来饿的情况下,人好像更有危机感,也会更有工作的迫切心,但专不专注只得另论,毕竟饱腹使人安逸。


最后一轮肉下锅,毛肚分开漏勺架在锅边等着烫熟。
煮沸的红汤没过勺子,肉片逐渐舒展变色,漂在锅边。
郭麒麟照旧先起身,盯住漏勺及时捞出来抖抖汤,挨个分给跟前的哥几个,又顺手抓了一把绿叶菜进锅。
一圈下来自然又落下自己的小碟。

火锅,讲究一个眼疾手快。
若遇上这饭桌上光顾着照顾其他人老把自己往后撤的主儿,也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亏。

阎鹤祥把见底儿的料碟挪走,换上新盛的沙茶酱,夹了满满一筷子肉放到郭麒麟手边。
反手又招呼门口的服务员追加了郭麒麟最中意的特色手制火锅面,大份。

无论是岳云鹏还是张鹤伦,或者其他大多数同僚,在各种节目和私下都不止一次说“我们大林善良又厚道”,“他完全没有星二代大少爷的架子”诸如此类的话。
并不是套话剧本,这话里的主角平时也的确凭自己的行动得到大家的亲近认可。


郭麒麟被这细心感动到想抱住哭一下。
趁着还未坐下,伸手拍拍阎鹤祥的肩表示感谢。

“老阎马上又要变回留守待业寡妇喽。”
吃到这会儿气氛平静了不少,杨九郎抹了下嘴打开话匣子,“哎,没事儿,等待的痛我懂。”
张云雷斜眼杵了下杨九郎,把话题赶紧抛出去,“话说大林你哪天又飞?”

“嗯?明儿下午…啊不,应该说是今天下午了。”

得,一下子变鸦雀无声。
“怎么了?”郭麒麟捧着小碟抬眼看一圈不明所以,“牛肉丸飘起来啦你们还不捞,一会儿膨胀了。”

“大林呀,老舅得说说你,”张云雷放下筷子,“那你今儿晚上出来疯什么疯?!”
“那不得出来觅个食呀!以前吃夜宵我瞪着,现在还不让我疯了。哎呀,就去拍个杂志你们咋回事儿。”

“你怎么不早说,赶紧吃,收了收了回家歇着。”对面的烧饼惊呼。
“别别别,我还想多跟你们待会儿呢。”

半天没说话的阎鹤祥每每从侧面注视自家成长飞快的孩子,欣慰之余同样心疼。
“主要想和我这空巢搭档多待会儿吧。”

在一片哄笑中郭麒麟咬唇黯了眸子,头顶的小灯暖洋洋。
喝完仅剩的一口苹果汁,补上满满一杯小酒站起来,“为了我哥,补一杯,必须补。平时你们可得给我看好他,要不然小爷我扣你们奖金。”


大家终究麻利儿散了。
送走一行人,看出郭麒麟欲言又止,阎鹤祥主动道出有话要说却边走边等着对方先张口。

上次这么冷冷清清地压马路还是录喜剧人的那会儿,气氛也同现在如出一辙。

“我爸呀,那天跟我说了段话。”
“'人走一段缘,全靠命里注定,再来贵人搭线',我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老哥你了。”

不等对方搭话,自顾自地继续续叨,“九郎他们都看得出来,不知道以为我们家虐待你呢,这刘汉臣也惨得挂了不少次。可我爸既然把你安排给我,我自私地认为你不会走他不会拆更不会赶。”

路上没人少车,天桥下驶过的面包车突突两声动静不小。
京城夜景灯火明着得多,偏偏附近这两盏路灯一闪一闪晃得眼晕。

“挺对不起你的说实在。我有时想啊,要是哪天,说到底都有那么一天,你要去选另外的路了,我真的不拦着。毕竟,都为我牺牲太多了。”

这样的话题不新也并不意外。

阎鹤祥离郭麒麟一步远地跟着,看前面的人缩缩脖子,发梢软软地蹭了下衣领。转念间,与几年前的身影重叠。
那会儿出来转弯谈心,小少爷蹦蹦哒哒偶发牢骚,啰啰嗦嗦有的没的都跟自己倾诉。路过炸串摊前还眨巴着眼一定讹上两串。

混江湖掩锋芒,磨平棱角再无纵容。
如今,步子稳了,心续成熟到不安,还藏着掖着了。

“大林呀,想吃炸串吗?”
“?”
“下礼拜回来时告诉哥,那炸串摊儿开成门脸儿了,再尝尝去。”

郭麒麟转身站定,“哥……”
“平时多操心操心自己想吃什么吧,再想想怎么撩小姑能也行。”


憋着含了一下午的泪,仰面吸吸鼻子,“哥,真的,得之,我幸。”

“而我已在茫茫人海中访我灵魂之伴侣,”阎鹤祥把手从口袋里放出来,微张双臂想立马给小孩儿一个拥抱,“所以,未曾想失之。”

“命里不安排这一签,好吗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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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偷啰嗦个备注:
灵感断章取义了徐志摩的诗,“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;得之,我幸;不得,我命。”

我们常记得后半截,但觉得前后存在些许因果关系很有感觉。

上一篇得到认可很开心 ,希望依旧可以博得欢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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